“我终于自由了!”
魏武深吸一口气,走出监狱大门。
这五年,他没有虚度光阴,里面的人,说话好听,个个都是人才。
有杀手之王,国医圣手,坤门宗师,他在监狱里学了一身本事,这一次总该轮到自己震惊全球了吧!
“砰!砰!砰……”
接连响起的蘑菇云,如平地惊雷一般,直接吞噬了整个蓝星……
完了,第三次大战开启,天地同寿,全噶了,魏武也毫不例外淹没在尘埃中。
“贼老天,我特么学了五年纵横术,出来你就送我去上路……”
魏武不甘的闭上了双眼,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竟然在一片阴暗潮湿的逼仄空间里。
确切地说,还特么是监狱。
不过,这里可没有抽水马桶,更没有棉被单间儿了,取而代之的,是到处乱窜的老鼠,粗壮密集的圆木。
漆黑无比的空间,满是恶臭的味道,刺激着魏武的神经。
整个监牢,只有高墙之上一个一尺不到的通风口。
自己的双手双脚,被沉重的铁链锁着,褶皱的衣服上,还印有一个大大的‘囚’字。
我这是穿越了?
“我尼玛……”
魏武倒吸了一口气,既然都穿越了,就没必要对齐颗粒度了吧?
老子都出狱了,又给我整回来了,这是闹哪样?换谁心不凉半截呀。
“魏武,出列!”
这时候,昏暗的牢房之中,进来了两个狱卒,冷声喝道,
“你的刑期满了,你可以出狱了。”
魏武浑身一震,脑海之中浮现出这个死鬼的记忆。
这副身子的主人,也叫魏武,调戏良家妇女进来的,判了五年。
魏武身份还不低呢,是大武王朝兵部侍郎的三公子。
父亲随军调配,多年未归,他在弱冠之龄,因为调戏良家,被判入狱,如今也已经二十一岁了。
母亲早亡,他是家里的庶出长子,头上还有两个姐姐,下面一个弟弟。
在他的记忆之中,自己被良家诬告,这一切都是大娘所为。
还跟当官的说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那特么叫一个大公无私。
表面上对自己嘘寒问暖,背地里竟使绊子。
原因无他,大娘怕自己长大之后,继承侍郎府家财勋爵,她先生的两个女儿,毕竟都是要嫁人的。
这也是魏武在被判入狱之后,那个弟弟魏腾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之时告诉他的,致使魏武郁郁而终。
“好一个歹毒心肠的女人,我定要你血债血偿。”
魏武攥紧拳头,眼神坚毅,再世为人,他绝不会再任人欺凌。
种种虐待,记忆犹新,冬天住冰窖,夏天睡柴房,三餐只得一顿半,饥饱难料蹲门梁。
这么多年,他的身上,穿的都是姐姐剩下的,唯一的一件新衣服,竟然是蹲牢房的囚服。
堂堂侍郎府公子,简直是可耻!可笑!可悲呀!
这些年来,大娘一家,对他百般刁难,九死一生,这一次该轮到他来执掌乾坤了。
魏武走出牢房,来接自己的人,只有一个步履蹒跚,满脸白须的年伯。
他是魏家的老人,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是他一手带大的。
“三少爷,你终于出来了。”
年伯拉起魏武的手,激动说道。
“你瘦了。”
年伯满眼心疼。
“瘦点好,辟谷静心,百病全消。”
魏武憨笑一声,他知道,在整个魏家,只有年伯是真心对自己好。
年伯一愣,没想到三少爷竟然如此通达,看来这五年班房,让他受尽苦楚。
魏武拉着年伯的胳膊,准备回家,但是他的笑容却戛然而止。
因为年伯的袖臂,竟是空荡荡的。
“年伯,这——”
魏武的脸色顿时一变。
“是头两年我不小心摔断了,只能截肢了。”
年伯赶紧解释道。
魏武神情阴冷,“是不是他们母子所为?”
“不不不。”
年伯连连挥手,他身为下人,岂敢编排主子。
“不是他们,又能是谁!”
看着年伯躲闪的眼神,魏武面带寒霜。
年伯待他视如己出,宛如亚父,这么多年那个有名无实的父亲常年在外。
若不是年伯,他早就死在府里了。
断臂之仇,怒起心头!
魏武虽然是穿越者,但是他能够深切的感受到这个老者的善良与淳厚,对待魏武更是饱含同情。
如此长者,令他亦是心中悲愤。
昔日魏武,少年丧父,年伯那慈祥安逸的眼神,令他心中甚为触动。
“不想死的就给我闪开!”
哒!哒!哒!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,魏武脸色一变,赶忙拉开一旁的年伯。
霎那间一道白马,腾跃而至,喝退一众百姓,勒马缰绳,正好踏在魏武跟年伯的脚下。
如果不是他刚才千钧之际,躲开了这横冲直撞,两个人势必得有一人殒命当场,即便不死,也得退层皮。
“哈哈哈!不好意思,三哥,没吓着你吧?这小畜生,它不听话呀。”
来者正是魏腾,他拍了拍马首,居高临下的看着魏武。
“魏腾,你找死!”
魏武脸色阴沉,自己虽然躲开了,但是年伯的另一只胳膊,也是跟着摔断了,疼的龇牙咧嘴,却始终没有叫出一声。
魏腾一脸漠然,
“一条老狗而已,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,我没怪他挡住我的去路,已经是法外开恩了,我今天特地来接三哥出狱,这条老狗挡了我的路,死了也是活该。”
“三哥莫不是因为这条老狗,要与我,兄弟相残吗?”
魏腾眉眼吊起,故意痛心的说道。
狗东西!给我扣帽子,你还太嫩了。
“畜生不是人,但你是真的狗!”
魏武丝毫不惯着魏腾,抓住缰绳,翻身鲤跃,一脚直接将魏腾掀翻。
魏腾跌落马下,摔得十分狼狈,惊恐的望向魏武。
魏腾原本想趁他出狱,凌辱一番,狠狠拿捏他,没想到魏武竟然敢反抗。
当初的魏武,唯唯诺诺,现在的他,却敢主动出击?
“魏老三,你……你敢打我!你给我等着,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娘。”
魏武冷笑,吃了瘪只有回家告娘的份儿,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废物。
年伯这手臂,决不能白白丢掉。
“去吧,从今往后,你要是不听话,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,魏家,也该换换天了。”
五载牢狱气如火,敢叫日月换新天!
现在的魏武,可不是昔日的孬种了。
老子是穿越过来装比的,可不是受气的。
只不过这具身子骨太虚弱了,自己一身本领,都无处施展。
刚才一个鹞子翻身,好悬没把自己干翻,真要是失手了,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。
不行,这身子骨太虚了,必须得赶紧补一补!
年伯惊慌,拖着疼痛难忍的手臂,赶紧拉住他,生怕三少爷再生祸端。
当年种种,他也能猜出一二。
“少爷才刚出狱,切记动气,为了老奴不值当。”
年伯疼的冷汗直冒,挣扎着起身,拦在了魏武前面,生怕他与魏腾扭打在一起,伤及己身,更损颜面,魏家兄弟当街行凶,自己可就是罪人了。
魏腾趁机赶紧开溜,眼神充满了怨恨之色。
魏武心中下定决心,狗东西,从今往后新仇旧恨,老子一笔笔跟你清算!
看着年伯的伤势,魏武的眼神越发阴沉,看来自己重回侍郎府,必定是凶险万分。
这魏腾想拿年伯开刀,说白了就是在打他的脸,杀他的锐气。
“我的伤……不碍事。老爷常年在外,不问家事。这一次少爷回府,也定要多加小心。”
年伯语重心长的说道。
“放心吧年伯,我心中有数。”
魏武点头。
魏腾之举,多半是大娘所为。
回到家中,已近黄昏,左侍郎府四个大字,名堂高悬,好不气派,然而此刻却大门紧闭。
“三少爷,大门年久失修,委屈你了,咱们走后门吧。”
管家李顺挺胸束手,一脸冷漠的说道。
魏武嘴角微微一翘,这是一环扣一环给他下套呢,让其回府之后,好生装孙子。
老子堂堂侍郎府三公子,屈尊降贵去走下人的矮径门庭,你这不是打我脸吗?
想让我走后门?不存在的。
魏武直接走到门前,拿起守卫的长刀,朝着大门劈了下去。
连劈十几刀,直接劈开了一道豁口,旋即一脚将其踹开。
一旁的李顺跟护卫都看傻眼了,年伯也不例外。
魏武冷眼看着李管家,幽幽说道,
“既然年久失修,那就直接换掉。这种事情,身为管家,还需要我来教你吗?”
李顺的脸色无比难看,顿时间原地石化。
“你……”
原本是奉了夫人之名来给魏武下马威的,让他找准自己的定位,现在他却被当场上了一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