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午夜子时,惊雷劈开乌云。棺材铺的铜铃“叮铃”乱响,老杨的手突然顿在刻到一半的棺木上。暗红朱砂笔在棺材板留下最后一道血痕,那是个扭曲的符号,像张被撕裂的嘴。
镇东头王家的哭丧声穿透雨幕传来,却在靠近铺子时戛然而止。老杨望着檐角滴落的雨水,浑浊的眼睛里泛起血丝——第六个了。六天六夜,六具尸体,每具胸口都烙着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符号,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。
铺子里飘出的腐木味混着血腥气,雕花木门半开着,老杨正将朱砂抹进棺木缝隙,暗红液体顺着木纹蜿蜒,宛如鲜血渗入肌肤。
窗外,闪电照亮棺材铺墙上悬挂的工具。那些锃亮的凿子、刻刀,刃口竟隐隐泛着黑紫色,像是常年浸泡在某种腥臭液体里。而最角落那口蒙着黑布的棺材,正在雨声中发出细微的“咔咔”响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挣扎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