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默发现奶奶供奉的狐仙堂香炉连续三天无故倾斜，香灰形成诡异的蛇形图案，而奶奶却只是神秘地微笑，说"时候到了"。

奶奶突然要求李默接下她供奉了六十年的狐仙堂，告诉他从出生起就被选为"出马弟子"，左肩上的红色胎记就是契约的印记。

当李默不情愿地接过香炉时，胎记突然灼痛，房间无风自动，看到镜中自己身后浮现出一双金色的狐狸眼睛。

奶奶如释重负地咽下最后一口气，而李默的耳边响起一个妩媚的女声"终于见面了，我的弟子"，暗示他无法逃避的出马仙命运。

香炉又歪了。

李默第三次扶正奶奶供奉的狐仙堂前的铜香炉，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。香灰在红木供桌上洒出诡异的蛇形图案，明明门窗紧闭，却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呼吸。

"奶奶，香炉......"

"不是香炉歪了，"奶奶盘腿坐在炕头，浑浊的眼睛突然清亮如少女，"是你该接堂口了。"她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李默左肩，"六十年前胡三太奶在你身上留的印，该应验了。"

李默下意识捂住左肩那块红色胎记——形状像团燃烧的火焰，从小一到雨天就隐隐作痛。供桌上的红布无风自动，露出下面压着的黄表纸，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看不懂的符文。

"我大学刚毕业，要回城里上班......"李默往后退，脚跟却撞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蒲团。奶奶的皱纹里突然溢出诡异的红光，供桌上的铜铃自己响起来，一声比一声急。

"跪下！"奶奶的声音变成双重音调，苍老中混着少女的清脆。李默膝盖一软，看见供桌上的铜镜里映出自己身后站着个穿红袄的女人——没有脸，只有九条尾巴的虚影在晃动。

奶奶枯瘦的手突然变得有力，钳住他的手腕按在香炉上。胎记像被烙铁烫到般剧痛，香炉里的三炷香"啪"地齐齐折断，烟却笔直上升，在天花板上聚成一只狐狸的脸。

"磕头！"奶奶的指甲掐进他肉里。李默额头触地的瞬间，听见满屋子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——尖细的像黄鼠狼，沙哑的像蛇吐信，还有个妩媚的女声贴着他耳垂说："可算等到你了。"

铜镜"咔嚓"裂开，李默在碎片里看见自己左肩的胎记变成了活物——一只火焰组成的狐狸正朝他眨眼。奶奶突然松手，满足地叹了口气倒回炕上，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
"弟子接了......"奶奶最后的声音像被什么掐住脖子，"胡三太奶会......"话没说完就咽了气，眼睛却盯着房梁某处。李默顺着看去，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蹲在房梁上舔爪子，金色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。

"从今往后，"耳边的女声轻笑，"你替我看事，我保你平安。"李默想逃，却发现自己的嘴自动张开，说出一句从未学过的话："谨遵法旨。"

左肩的火焰狐狸印记突然发烫，李默知道，自己再也回不去那个普通人的世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