泠城额头青筋暴起，双手像铁钳般死死攥着绳索，咬牙切齿地吼道：“走啊，你这傻猪！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身后那只肥猪却纹丝不动，四蹄像生了根一般死死钉在地上，喉咙里还不时发出不满的低吼声。拽着拽着，突然，绳索一松，泠城一个踉跄，紧接着屁股剧痛，“唉哟我去！”泠城惨叫一声，那只猪在后面狠狠地拱了他一下，拱得他面目扭曲，他原地消失了。

哪是什么消失，分明是掉进了深坑里，摔得泠城眼冒金星，片刻后，才费劲地爬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。泠城四处观望了一圈，发现这个坑很深，大概五米左右，泠城奇怪道：“诶，哪来的坑，路上怎么会有坑，哪个缺德的挖的坑，而且还挖这么深，别让我逮着你！”

泠城试图爬上去，可这坑壁实在太深了，还光溜溜的，没有任何可以借助发力的地方。他双手抠住坑壁的泥土，奋力往上攀爬，可刚爬了没多高，手指就因用力过度而酸痛，“哗啦”一下，又滑落回坑底，溅起一片尘土。

泠城不甘心，他灵机一动，催动灵力，在掌心凝聚出一个灵力球。他将灵力球按在坑壁上，灵力球瞬间化作一个灵力抓手，紧紧地嵌入坑壁之中。泠城用力拉了拉，感觉十分稳固，便顺着灵力抓手开始攀爬。然而，坑壁的土质并不均匀，在他爬到一半的时候，灵力抓手突然松动，泠城整个人又急速下坠。“噗通”一声，泠城再次摔落在坑底，疼得他呲牙咧嘴。

一阵“哼哼，哼哼哼，哼哼哼”的声音从上方悠悠传来。钻进了泠城的耳朵里，这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。泠城猛地从地上爬起来，握紧拳头，缓缓抬起头。这一看，可把他气坏了，只见那只罪魁祸首的猪正趴在坑边，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，嘴角微微上扬，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神情，像是在嘲笑泠城的狼狈。那猪还故意晃了晃脑袋，嘴里“哼哼”得更欢快了，仿佛在向泠城炫耀它的“胜利”。

泠城顿时火冒三丈，弯腰抓起一把泥土就去砸那只猪。结果猪没砸着，先迷了自己的眼睛：“哎呦喂，我的眼睛！”他拼命的揉搓眼睛，眼泪直流，泠城越想越生气，越想越愤怒，气的头上冒烟，脚下喷火。催动灵力猛地一蹦，脚底板就跟生了弹簧似的，一下子蹦出了坑。

猪被泠城的操作惊得呆立当场，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，撒开蹄子转身就跑。泠城见状，双目圆睁，怒喝一声：“哪里跑！”说罢便拔腿在后面狂追，一人一猪在空地上你追我赶，那猪就算长了翅膀也难以逃脱。

一番追逐后，泠城终于抓住了猪的小尾巴。可由于用力过猛，再加上猪跑得飞快，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猪尾巴竟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。猪扯着嗓子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泠城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暗叫不好，知道这下把猪惹毛了。

果然，猪被彻底激怒，双眼泛红，鬃毛竖起，嘶吼着如离弦之箭朝泠城猛冲过去，蹄子刨得尘土飞扬。泠城急忙凝聚灵力砸向猪，没想到猪异常灵活，侧身一闪就躲开了。灵力落空，在旁边土堆炸出个坑。泠城气得满脸通红，狠狠跺脚。

眨眼间猪已冲到跟前，泠城心一横，猛地张开双臂抱住猪头，大喊：“我要跟你同归于尽！”然后用力一拽，“噗通”一声，一人一猪掉进深坑里，只剩尘土飞扬。

紧接着，泠城骑在猪身上，眼睛差点没瞪出来，怒吼：“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！”拳头如雨点般落下，猪拼命挣扎，发出阵阵惨叫，终于，这只猪没了动静。泠城满脸畅快，从猪身上蹦下来，大喊：“终于报仇雪恨、一雪前耻了！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，那笑声穿透天，捅破地。

笑着笑着，只觉下巴一阵剧痛——脱臼了。他手忙脚乱地掰，却怎么都掰不回去。突然，泠城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“哼哼”声，猛地回头，差点没晕过去，那只猪竟然“复活”了！原来它是装死。那只猪一直在“哼哼哼哼哼”地狂笑，笑得在地上打滚，结果乐极生悲，一不小心撞到了脑袋，眼一翻，晕了过去。

泠城：“……”

见猪晕了过去，泠城握拳猛地砸向脱臼的下巴，“咔哒”一声，下巴归位，疼得泠城“哎呦”一声，眼眶里泪水直打转，差点哭出来。缓了缓神，泠城深吸一口气，双臂发力，将猪抱起，用力丢出坑外。随后泠城纵身一跃，稳稳落在坑边。快步走向猪，伸手揪住猪耳朵，狠狠扯了扯，又扇了两巴掌，瞪着猪道：“傻猪，一会儿让你好看！”拽着猪蹄子，继续前行。

泠城拖着猪，一路走走停停，到了屠坊，将猪拽了进去。

屠夫走过来，眼睛一亮，说道：“哟，好大的肥猪！”

泠城皱着眉，满脸不耐烦：“少废话，赶紧宰了。”

屠夫赶忙拿起杀猪刀，磨了磨，正准备动手，突然，猪睁开了它的卡姿兰大眼睛，一个后空翻跳了起来，打了一套太极拳，又朝屠夫和泠城勾了勾并不存在的手指，竟说起了人话：“想杀我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！来呀，单挑还是一起上，你猪爷爷我奉陪到底！”

屠夫被吓得连连后退，大声喊道：“有妖怪啊，快跑！”轰的一下跑没影了，只留下杀猪刀躺在地上。

泠城看到这个情景，心中也是一惊，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，指着猪大喝一声：“你这猪妖，休得猖狂！今日定要将你送上餐桌！”

猪妖听闻这话，瞬间暴跳如雷，那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，仿佛要喷出火来。后腿用力一蹬，庞大的身躯如炮弹般飞身而起，周围悬挂的猪肉在劲风的肆虐下，像树叶般在风不断摇曳。猪蹄裹挟着呼呼风声，直朝泠城脸蛋踹去。泠城瞳孔骤缩，万万没想到这猪妖的实力竟如此强大，惊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。他猛地侧身，险之又险避开这一击。站定后，泠城胸膛剧烈起伏，双目充血，死死瞪着猪妖，眼中怒火仿佛要将其吞噬。

猪妖再次勾了勾并不存在的手指，满脸挑衅：“哎呦，反应还挺快，来呀，你猪爷爷我还怕你不成！”

泠城彻底被激怒，双眼喷出熊熊火焰，用力甩了甩秀发，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，想要抓住猪妖的美腿。然而猪妖也不是吃素的，反应极快，肥胖的身子灵活一闪便躲开攻击，还不忘嘲笑道：“就这点本事，还想把你猪爷爷我送上餐桌？吃俺老猪一脚！”话未说完，一蹄子朝泠城的脑壳踹去。泠城心脏猛地一缩，条件反射般后仰，猪蹄擦着鼻尖扫过。他惊魂未定，站定后才发觉，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。

汗都顾不得擦，他又迅速捡起一旁的杀猪刀，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。他紧握着刀柄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咬牙切齿地朝着猪妖冲去，嘴里大喊着：“啊！吃我一刀！”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心，仿佛要将猪妖彻底斩杀。

猪妖猛地发力，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逼泠城。泠城急忙侧身躲避，却没料到脚下有滩湿滑的猪血，刚避开攻击就脚底一滑，身形瞬间失去平衡。猪妖瞅准时机，再次一脚踹出，泠城躲避不及，被狠狠踹翻在地，“啊”地惨叫出声，手中的杀猪刀也飞了出去。

猪妖大摇大摆地走到泠城面前，居高临下地指着他，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：“哈哈哈哈哈，中招了吧！就凭你也想跟我斗？简直是自不量力！”

泠城从地上一跃而起，突然心生一计，脸上露出极为嘲讽的笑：“呵呵，瞧瞧你这副蠢样，也配称作对手？一身肥膘晃来晃去，简直是世间最丑的笑话！就凭你这两下子，也想伤我分毫？别痴人说梦了！我看你不过是仗着几分蛮力胡搅蛮缠，没了这点力气，你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废物！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！”

猪妖眼睛瞪得溜圆，直勾勾地盯着泠城，怒吼道：“你说什么？有种再说一遍！”

泠城故意激怒那猪，想让它乱了分寸，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，眼神充满挑衅：“我说你是废物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，怎么？不服气啊？”说完还朝猪妖调皮地拍了拍屁股，做了个鬼脸。

那猪妖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烈火，大喝道：“你这人类，不知死活，今日就让你尝尝你猪爷爷我的厉害！”向着泠城冲去。

泠城装作很害怕的样子，转身就往外跑，边跑边观察周围的环境，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，口中还不忘大喊：“哎呀呀，丑猪要吃人啦！”

猪妖鬃毛倒竖，鼻孔喷着粗气，扯着嗓子吼道：“是条汉子就别跑！”

泠城哪会停下，脚下步子一转，利落地闪到一块巨石后方。他小心翼翼地从石头后探出脑袋，眼睛滴溜溜一转，扯着嗓子继续嘲讽：“来呀，有本事就追过来！瞅瞅你这蠢样，还敢在这撒野，长得这么恶心，是准备辣瞎谁的眼呢？”

猪妖双眼瞬间充血，獠牙外露，鬃毛根根直立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：“啊，我跟你拼了！”

泠城见猪妖已然失去理智，看准时机，从巨石后冲出来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绳索，想要趁机困住它，心中暗喜：“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！”

猪妖向泠城猛扑过去！泠城侧身避过，抛出手中的绳索，想要套住可恶的死猪头，嘴里还不忘调侃：“嘿，没打着！”吐了吐舌头。

一猪头拱了过来，泠城没料到猪妖会突然变招，一时没来得及躲避，被猪头拱得向后翻滚几圈，迅速站起身来，拍去身上的尘土，面色凝重地看向猪妖。

猪妖缓缓走近，勾起一抹邪笑：“哟，被我拱过不止一次了吧，还没长记性呢，真是傻到家了！”

泠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，眼神变得冰冷，死死地盯着猪妖，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：“呵，会叫的猪不厉害，你拱人这两下子，我早看腻了，接下来，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本事。”

猪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，不屑道：“呵呵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！”话音未落，它便如离弦之箭，四蹄刨地向泠城冲去，扬起滚滚沙尘。

泠城神色平静，轻抬手掌随意一击，猪妖瞬间被击飞，落地后连滚数圈才稳住。它的一只前蹄被摔掉，竟滴血未流，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、惨叫连连。紧接着，猪妖猛地后空翻站起，双眼血红，怒吼道：“不讲武德！”

泠城不紧不慢地踱步靠近，步履间带着从容与笃定，目光如炬，紧紧锁住眼前的猪妖。“你当真以为我如此不堪一击？连区区一头傻猪都对付不了？实话告诉你，之前都是我故意装出来陪你玩玩的。”他微微眯起眼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，“我就是想弄明白，你这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。说你是普通的猪吧，可哪有猪会口吐人言，还如此厉害，甚至连太极拳都会！所以，你必然是猪妖。但事情又没这么简单，你摔掉一只前蹄，竟滴血未流，这要是猪妖早就鲜血狂喷了，这说明了什么？”泠城微微俯身，与猪妖四目相对，脸上勾起一抹邪笑，那笑容里满是洞悉一切的自得，“这说明你根本不是猪妖，甚至根本不是活物，而是死物。我说的没错吧？”他直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猪妖，加重语气，“你，是个傀儡。”

三个时辰前。

“刚出炉的烤乳猪，油亮酥脆的外皮，鲜嫩多汁的猪肉，十里飘香，错过这口美味，你可就亏大啦！”一个小贩吆喝着。

不远处，一个年轻男子阔步走来，身姿如苍松般笔挺硬朗，每一步落地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，周身气场强大，令人不敢小觑。他脸部轮廓线条刚硬分明，透着与生俱来的坚毅，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。剑眉之下，那双眸子仿若寒夜星辰，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锐利光芒，好似能看穿人心，让人下意识地不敢直视。高挺的鼻梁，恰到好处地镶嵌在脸部中央，下方淡粉薄唇微微抿着，为他冷峻的气质添了几分柔和。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清冷。

男子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黑衣，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形，下身搭配同色长裤与长靴，走动间衣袂轻扬，尽显洒脱。黑色发冠束起高马尾，随着步伐富有节奏地轻轻晃荡，好似在诉说着他的不羁与洒脱。这独特的气质瞬间吸引了路过的乳猪小贩，小贩手中动作猛地一滞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，嘴巴微张，满脸尽是惊讶与赞叹，手中买卖都顾不上了。

泠城走过小摊，似是被这香味吸引，又倒退着回来，道：“老板，多少钱一只？”

老板继续盯着他愣神，泠城皱了皱眉，在老板眼前挥了挥手，又道：“老板，你怎么了，我问你话呢，听见没。”

老板这才回过神来，脸上带着一丝茫然：“啊？你说啥？”

泠城嘴角微微下垂，脸上闪过一抹无奈，耐心地重复道：“我问你多少钱一只。”

老板连忙应道：“噢噢，四两银子。”

泠城没有犹豫，干脆利落地说：“给我来两只。”

老板满脸堆笑，手脚麻利地开始忙活：“好嘞好嘞，请稍等。”

老板包好了两只烤乳猪，泠城付了钱，拎着烤乳猪往远处走去。

走进了一片小树林，突然，泠城感到背后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正向自己逼近。他猛地回头，只见背后有一只猪。猪盯着烤乳猪看了好一会儿。泠城奇怪道：“嗯？难道你也想吃？大猪吃小猪？”猪猛地抬起头，口中发出愤怒的“哼哼”声，抛了抛蹄子，迅速朝泠城拱了过去。

泠城瞧着猪攻来，侧身一闪躲开。猪却不依不饶，脑袋一低，带着神挡杀神，佛挡杀佛的狠劲，又气势汹汹地撞来，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，蹄子刨地扬起滚滚烟尘，好似沙尘暴，劲风刮得人脸生疼，睁不开眼。

泠城心跳飙升，连退几步才险险避开。他捂着胸口，喘着粗气，紧盯着猪，心中暗忖：“哪来的野猪？寻常野猪可没这本事，莫非……是猪精？”

猪继续发动攻击，这一次，它径直撞向泠城手中的烤乳猪。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烤乳猪被狠狠拱飞，在半空中翻滚几圈后，重重砸落在地，沾满了泥土。

泠城看着地上的烤乳猪，眉头微皱：“这可是我花了四两银子买的，就这么没了……”眼神变得锐利起来，死死地盯着那只猪，咬牙切齿道：“我堂堂一介散修，因为家里遭逢变故，被迫踏上江湖路，独自闯荡江湖多年，历经险滩恶浪无数。这一路上，风餐露宿、出生入死，凭的全是自身的硬本事。江湖中提及我的大名，谁人不知，谁人不晓？也算是有些分量、响当当的人物了。如今竟被一只死猪欺负，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。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一下才行，让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场！”

不知哪根筋搭错了，还是被气昏了头脑，他狠狠一甩手，把仅剩的那只烤乳猪也扔了，‘噗’地一声砸落在泥地中，溅起一片尘土。拍了拍手，准备生擒这只猪。忍不住心道：“没想到这猪如此棘手，看来今天是碰上硬茬子了！我闯荡江湖多年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，绝不能在这阴沟里翻船，必须速战速决，让这畜生知道我的厉害！”

猪抛了抛蹄子，烟尘滚滚，再次发疯似的拱了过来。泠城迅速避开攻击，趁猪来不及反应，一个利落的翻身，骑上了猪背，揪住了猪耳朵，用力一扯。那猪痛得“哼”的一声惨叫，泠城满脸嫌弃道：“难听死了！”

猪疯狂地挣扎，想要将泠城甩下去，嘴里还发出阵阵的鬼叫。泠城双腿紧紧夹住猪腹，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条绳子，拴住了猪头。被拴住的猪更加暴躁，它更加疯狂地挣扎，四蹄乱蹬，蹬得满地都是坑，带起一阵尘土迷人眼。泠城被呛得咳嗽了一声，揉了揉眼睛，道：“你拱飞了我的烤乳猪，今日我就把你变成烤全猪，让你付出代价！走，本大爷带你去屠坊，杀了再烤！”

傀儡猪眼睛一瞪：“我呸！简直胡说八道，你有证据吗？”

泠城身形一闪，躲开飞溅而来的口水，大声说道：“我不是早说了吗？证据就摆在眼前，你没有血！普通的猪要是摔掉前蹄，早就鲜血直流，可你呢，连根猪毛都没染红！还有，你也太扛揍了吧！在坑里的时候，我把你揍得七荤八素，但凡你是个有血有肉的玩意儿，早变成肉酱了，结果你倒好，不仅屁事没有，还装死！”微微停顿，目光如炬，紧紧盯着对方，接着说道：“你自己看看身上，别说伤口了，连个淤青都没有。之前我拽掉你尾巴，就发现不对劲了，尾巴都掉了，竟然滴血未流，不是傀儡是什么？现在，你最好老实交代，为什么要袭击我？”

傀儡猪双眼圆睁，恶狠狠地吼道：“呵，为什么要袭击你？你还有脸问！就因为你把那些可怜的小猪做成了烤乳猪，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，它们那么弱小，那么无辜，你怎么下得去口！你这种行为简直丧心病狂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！”

泠城听到傀儡猪的理由，心中暗自思忖：“不过是买烤乳猪来填饱肚子，这在世间再平常不过的事了。”他不禁想起曾经在江湖中听闻的一件事，一位大侠为了救助难民，劫富济贫，却被那些富人视作恶人；而那些富人平日里压榨百姓，在他们自己眼中却是正当的营生。”

再看这傀儡猪，它认为泠城吃烤乳猪是残忍的，可在泠城看来，这只是生存所需。不同的立场，对善恶的判断竟如此不同。

想到这儿，泠城不禁觉得好笑，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，提高音量道：“就因为这个你就袭击我？再说了，这猪根本就不是我烤的，你不找卖家，却来找我这个买家的麻烦，这是什么歪理？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摊开双手，满脸无奈，眼中还带着几分对傀儡猪逻辑的不屑。

傀儡猪愤怒地吼道：“就找你怎么了，你扯掉了我的尾巴，又摔掉了我的蹄子，我主人不会放过你的，你就等着受死吧！”

泠城听闻，神色未改，斜睨着眼前的傀儡，语气里满是戏谑：“呦呵，好大的口气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！不过话说回来，你这傀儡制作工艺当真精妙绝伦，不仅有自我意识，实力还如此强劲，能造出你的那位，想必在傀儡术上造诣极深，堪称一代鬼才，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。”

傀儡猪一听，两颗眼睛闪过诡异光亮，脑袋一昂，得意道：“那是自然！我主人可是很厉害的傀儡师，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精妙傀儡。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，敢在我面前张狂？识相的就赶紧跪地求饶，兴许等我主人来了，还能留你个全尸，不然，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！”

泠城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：“不过，比起被他收拾，我更喜欢先收拾你！”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，他身形如电，脚尖轻点地面，带起一阵疾风，猛地向傀儡猪袭去，衣袂飘飘间，尽显凌厉气势。

傀儡猪耳朵一动，提前预判了攻击。它不慌不忙，肥硕身躯灵活一侧，轻松躲过。随即晃了晃脑袋，从猪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：“哼，同样的招数对我可没用！”

泠城瞳孔骤缩，两道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刃，直刺向傀儡猪。“是嘛，”他咬字极重，尾音微微上扬，带着几分挑衅，紧接着手腕一转，寒光一闪，一把锋利的长剑赫然出现在手中，剑刃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。

傀儡猪圆滚滚的身子抖了抖，肥脸上不见丝毫慌乱。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一口气，扯着嗓子怪叫道：“呵，不过是多了把长剑，能厉害到哪儿去？就凭这个也想伤我？我倒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，你究竟能奈我何！”

泠城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，直刺傀儡猪咽喉。傀儡猪即使摔掉了一只前蹄，实力却没受到丝毫影响，肥硕的身躯如泥鳅般灵活扭动，向左一个滑步避开攻击，嘲讽道：“就这？我看还是再练练吧，别拿出来丢人现眼！”

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，泠城与傀儡猪你来我往，已然连过数招。泠城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，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，双眼却死死盯着傀儡猪，不放过它任何一个动作。

突然，傀儡猪一个转身稍显迟缓，泠城见状，心中一喜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，就趁现在！他毫不犹豫，脚下发力，身形如电般欺身而上，手中长剑带着呼呼风声，再次迅猛刺去。这一次，锋利的长剑裹挟着强大的力量，径直没入傀儡猪的身体。

“啊！不讲武德！”傀儡猪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，庞大的身躯晃了晃，随后重重地倒地，溅起一片尘土。

泠城看着倒地的傀儡猪，收了长剑，神色淡然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，冷哼一声：“这就不行了？刚刚是谁大言不惭，说要让主人来收拾我？”说到这儿，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，语气微微上扬，“不过，我倒是真的很好奇，能做出你这么个玩意儿的主人，到底是何方神圣。”